慕念紧紧的盯着他：“我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。”

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，眼睛一直盯在那个男人的身上：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
“我是谁，你的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，不然的话，你也不会来。”

“我不知道！”慕念的声音一下子就大了许多，眼睛因为激动变得有些红。

“慕念，其实我是谁不重要，你只需要按你自己心里所思所想的去做，做你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可以了！”

“我昨天晚上只睡了三个小时，就坐飞机来这里，不是为了要听你的废话的。”

男人笑了笑，看着慕念的眼神非常的慈祥，但是这种眼神，却刺痛了慕念，她想说服自己，之前姜玉生所说的都是假的，可是现在这个人，她连说服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了。

“活机器人，牵扯到了太多无辜的人，它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世上。每个人都会死，包括你，包括我，但是死也要死得有价值。如果为了活着，就成为别人的傀儡，那不配为人。”

男人每说一句话，脸上痛苦的表情就更多一分，突然之间他的脸色一变，哭着对慕念说道：“你忍心看着你的亲生父亲受这样的折磨么，我的好女儿？”

“只要你配合姜特执的工作，完成他手上那些没有做完的事情，他们就不会再折磨我了，念念，我现在生不如死，我好痛苦。”

突然，他的脸色又变了一变，强撑着对慕念说道：“记住我说的话，做你自己认为对的事！快走！马上离开这里！走！”

慕念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，起身走了出去。

门在她的身后自动关上，刚才那个老人又出现了，他看着慕念，唇角动了动，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进去。

慕念走出去，姜玉生看着她，笑了笑：“慕小姐一直都想要见的人，我已经让你见到了，不知道他的存在，有没有改变你之前的主意？”

“我那不配为人的父亲叫慕宏修！”

“当然不是！你真正的父亲，就是刚才下面关着的那位，他叫慕天哲，也是你们慕家的人。但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，很早之前就已经跟慕念的人断了联系。慕家的人都知道你的存在，但以为他早就已经死了。”

“那沈秀雅呢？她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？如果不是，那些日记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这个很简单，沈秀雅这个人是真的，慕念这个人也是真的。只不过，沈秀雅在生慕念的当天，正好也是你出生，你妈妈为了保护你，将你和慕念调换了身份。”

“那我妈妈是谁？”

姜玉生只是挑眉一笑，并不回答。

慕念知道，她身边的每一个亲人对姜玉生来说，都是不可多得的棋子，姜玉生不会这么轻易的让她知道。

“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？”

姜玉生听了慕念的问题忍不住笑出声来：“慕小姐这么聪明，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？他是督查组的组长，专门负责监督我们首城的一众官员，上至特执，下至基层。在古代就是尚方宝剑啊！他一直都在盯着我们，这次我一直都不能正式上台也是因为他。

我这个人小气，很不喜欢谁老是跟我作对。当我知道他一直都在暗中查活机器人的幕后主使时，我就让他慢慢的变成活机器人。你刚才应该也看出来了，他的药剂进入得很慢，我就是要让他慢慢的感受到自己成为活机器人。”

慕念的双手越握越紧，直到感觉到指甲没入掌心。